晚鹤翩然

夜半向日葵·1(醒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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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I’m sorry man……”张远低垂着头在沙发上坐了很久,才下定决心打破这诡异的沉默。冬日里北京的天空总是黯淡的很早,最后一缕日光射进阳台,却仍不依不饶地在苏醒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。
张远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影子由短变长,在苏醒身后足足绕了半个圈儿——苏醒临时改签了三亚飞北京的机票,正午十二点闯进张远家门,却半个字都没说,站在阳台就像罚站一样一动不动——张远没有办法,只能在他身后坐下,他自是知道苏醒为何而来,然而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这一刻却不知从何说起。他想告诉苏醒他的隐忍,他的坚持,告诉苏醒他会有百折不挠的毅力和一往无前的精神,可是他又隐隐地知道这些根本不必诉诸于口,近八年来他们相识相知,恍如双生子般相互了解,苏醒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——情话之所以动人,是因为听者愿意被感动,倘若其并无绮念,恐怕比对牛弹琴还要可笑。
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被张远一一收回,开口便是惯性的一句服软,“I’m sorry man……”,自己却听出了委屈的的小小心酸。喜好像他,审美像他,最后连说话的习惯也像他。我把自己丢到哪里去了呢?午夜梦醒时,张远也曾问过自己,后来他终于明白,原来一颗真心,早已放在苏醒身上,只是他一早未能醒悟。
这句话,张远被苏醒欺负服软时低声下气地说过,打篮球战胜苏醒时耀武扬威地说过,被别人开和苏醒的同性玩笑时内心暗爽地说过,可是从未有一次开口,让他如此忐忑不安。而下一秒,他就验证了自己的预感。
一盆小仙人球从他的眼前呼啸而过,在茶几下方粉身碎骨。苏醒就好像被按下了某个名为“暴躁”的开关,他猛地转过身来,眼睛在夕阳的映衬下竟隐隐带着血红,他逼视着张远:“没有别的话要说?”
张远摇摇头。这一刻的时光于他是如此漫长,足够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一一浮现又消失;这一刻的时光于他又是如此短暂,短的让他几乎就要错过一个少年全部的热盼和野望碎裂的声音。
“那好!我替你说!是要从2007年开始说起吗?”苏醒的酒窝奇怪地扭曲着,组成一副挑衅的笑容。
“不,”张远眼神清亮:“你也可以从2013年开始说起。”

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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